阴霾散尽 (1988年春 Jim Scalis 自述于Galveston团契) 1972年高中毕业之后,有个好朋友给了我一剂安非他命,我试了觉得喜欢,比喝酒要好,就开始用它。于是短短几年之内,我由学校的体育健将变成了一个每日要销耗上千元吗啡的毒瘾者,为了支付这开销,我也去大量贩毒,并过着挥霍放浪的生活。此后我曾被捕廿余次,最后连FBI都通缉我。 我生长在一个天主教家庭,小时候也跟着大人去教会,但他们拉丁文的礼拜我完全听不懂。成年以后我对人生也没有概念,总以为不论你怎么活,到最后终会有好结局的,就像电视连续剧一样; 那知一剂毒品就令我走岔了路,做了十多年暗无天日的毒贩子。 荒唐的生活与挥霍的日子并不能使我满足,有一天晚上扭开电视正看见一位牧师在布道,他一讲到耶稣我就跟着莫名其妙地流下泪来,后来他问:“你快乐吗? ”我说我不快乐,“你平安吗? ”我也不平安,他又说:“你当求耶稣帮助你。”我说:“耶稣啊,帮助我! ”虽然我第二天仍旧去贩毒,但今日回头一看,我知道从那时起神己经开始在我心中动工了;我对神的事情变得比较敏感,遇到因难或是危险也会呼求主帮助我。 当时我己有带枪的习惯:车后藏两枝,公事包放一枝,贴身还挂一枝;就算在家里只穿着内衣,仍是枪不离身。有一天一位朋友看我这付德性就对我说:“你好令人害怕啊! ”我心想:“奇怪,他怎么这样说我? ”便走进浴室去找镜子照。镜中的我穿着内裤挂把轮,我左右打量了一会儿,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怕,但当我再贴近一点,就发现镜中的自己了无生气,眼神中充满了死亡。我不禁一惊:“我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? ”于是我决定洗手不干,第二天我真打了电话给朋友们,叫他们别再来找我,我不干了! 不干归不干,毒瘾却仍缠着我,到头来还是得干。那时我每回开车出去贩毒,就连续四、五天不眠,做完了再回家大睡两天。有一天我正睡得昏沈,听见外头有人敲门,我看是两个女子,就迷迷糊糊地让她们进来,那知门一开就涌上来一大堆警察,在自己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以前,已经有十几把枪对准了我的脑袋,有人大喊:“动一动就毙了你! ”又有一个人不住地用枪敲我的头,吼着说:“老子找你十年了,今天必要宰了你,为社会除害! ”当时我觉得从前浴室镜子里的那个死亡终于临到了,心中只有两个念头:一个是“千万别乱动! ”另一个就是:“神哪,救我! ” 我真是狼狈极了,然而就在那枪堆之中,有一句话清清楚楚的出现在我心里:“READ MY WORD. (读我的话)”我并没有听见声音,但我知道那是主在回答我。警察把我反铐,丢在沙发上,我还不住的对主说:“No,God! 我就要死了,来救我,不是要我读你的话! ” 我被控十四项罪名,却奇迹式的只判了三年牢。贩毒时结交了许多各界名流,此时一个也不见了,连母亲来看我的时候,都流着泪说:“我为你高兴,因为他们把你关住了。”我真是孤单极了,但感谢主,惟有到这个地步我才有可能真正转向他; 反正监牢里除了圣经什么也不许带,我就真的读起他的话来。 但我完全读不出什么名堂(我并不懂新旧约之分,因此是从旧约开始读的),懊恼之余,我对神说:“上帝啊,我是个活人,我需要个活神! ”不久之后我得到了一本白话圣经,Good News for Modern Man,文字要比原来的钦定本好念多了,我便一路读下去。 有一天我病了,发烧、冒汗、流眼泪弄得我非常难受,我要求去看病,但狱卒居然对我说:“你够种坐监牢,就该够种不看医生。”气死我了,但也无可奈何,只好又拿出圣经来、在窄小的牢房里(三个人挤一间狭房)读,我的病使我几乎看不清书上的字,但的还是极力去读,那时突然一句经文吸引了我的注意力,是在马可福音的末了,主耶稣说:“信的(believer)必有神迹随着他们,就是奉我的名赶鬼,说新方言......手按病人,病人就必好了。”我说:“主啊,我不懂什么叫 believer,但我信耶稣是上帝的儿子。”一股莫名的力量驱使我把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,一霎时,那些难受的病症竟全都消失了,我怔在那儿,环顾室友,他们都仍在做自己的事,我想告诉他们什么,却又说不出话来; 转过身去,喜乐的泪水流下我的脸颊,阴霾尽散,我和自己说:“神是真的,是活神。” 此后我开始了新生,从前我顺着自己的情欲而行,结果只是沉沦,如今我照着神的话语生活,每一步都结出好果子; 我也开始用自己所得的那一点点去帮助别人,当时还在 Galveston这岛上的看守所做了三个月的工呢,这一切对我来说真是有不可思议的兴奋。神也把为人按手祷告的信心与恩赐赐给了我,并带领我经历了许多神迹,我今天主要的服事,就是回到监狱里去向人传福音。我哥哥曾对人作见证说:“若非他是我亲兄弟,我绝不肯相信那从监狱里出来的是同一个 Jim。”我想这就是神拯救我的最佳注脚了。愿一切的荣耀都归于他。 “若有人在基督里,他就是新造的人,旧事已过,都变成新的了。” --哥林多后书 5:1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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